| 1 這個世界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悖論，比如說寫恐怖小說的作家，往往都是膽小如鼠而且是一邊敲字一邊瑟瑟發抖，害怕自己文章中的妖魔鬼怪突然從電腦屏幕裡伸出一隻枯瘦如柴的手來掐住自己的脖子；又比如說上帝的兒子神父教士在蒙主寵召的時候往往都會淚流滿面，不是因為即將面對上帝而興奮，其實那只是對於死亡單純的恐懼。所以，當范蒙覺得自己的牙齒開始鑽心一般疼痛的時候，他也並不感到奇怪。是誰說牙醫就不能牙疼了？即使自己是全市裡面最有名的牙醫，也是有權利牙疼的。 范蒙一起床的時候就發現半邊臉都已經高高地腫了起來，他開始明白這是一夜的牙疼的結果。牙醫的牙齒也會疼，儘管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但是如果讓病人知道了總是不好的，於是他嚼了幾粒甲硝唑含片後還是來到了診所。 范蒙在三年前é |
